第七十八章 回到长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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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其他地方，如果向圣人请求将我的老部下都调过来，圣人会怎么想？你我都是将领，想法不能那么天真。你的功劳已经够了，一有机会，就可以统领一军。”李?沉重地说一句后，然后开玩笑似地对阿史那扶汶道：“或许有朝一日，我会有仰仗阿史那将军的地方。”
“呜呜……我的功劳都是跟着将军立下的。即便将军离开这里，依然是我心中的统帅。只要将军一声令下，不论何时何地，我立刻会持弓披甲，来到将军的战马右侧。”
堂堂丈夫，竟然不顾有人在旁，痛哭流涕。
李?沉默不言，下座轻抚阿史那扶汶的背部。
阿史那社尔的后代，胡人。有这些标签在，他比高锴更容易统领一军，受到重用。
他虽然性格暴躁冲动，但有赤诚，对李?忠心耿耿。
这也是李?将阿史那扶汶留在朔方的原因。
接下来十天，李?拟订晋升副队头、队头、押官、衙将、郎将的名单。
每一个人的功劳，李?都清晰地列举，记录。
并在军中传读。
士兵们心服口服。
但问题是，丰安军没有那么多名额。
李?决定将一些士兵调出丰安军，安排到其他军中。
功劳够，该晋级时就要晋级。李?会向王忠嗣解释。
一日后，一车车绢、钱运到丰安军城，这是珠宝估出的价值。
李?说到做到，将这些绢、钱，全部分给随他擒拿乌苏米施可汗和颉跌伊施可汗的将士。
将一切都安排完毕，李?率领十三名亲卫和张兴，准备去回乐城，他还带上一些西瓜籽。
离开前，李?站在丰安城的城墙上，向西凝视沙漠，向东看冰封黄河。
整整一个时辰，他才下城池踩着结冰的黄河，向回乐城而去。
丰安城的士兵以为李?很快就会回来，已开垦了数百亩地，来年一起种上西瓜……
那些随李?一起浴血奋战，一起雪满弓刀的将士……
……
去回乐城的路上，李?遇到正要去述职的丰安令刘晏。
李?要求与刘晏结伴而行，一路畅聊。
刘晏惊奇，现在李?的声望和三个月多前不可同日而语。
但一番了解后，刘晏发现李?平静随和，言语幽默，一点都不像是威震草原的将军。
适应以后，刘晏也与李?侃侃而谈，向李?表达自己的政治理想。
李?祝愿他能够早日实现。
像刘晏这样的人才，李?迟早还会与他在长安遇到。
两天后，回乐城外。
突厥乌苏米施可汗、拔悉密颉跌伊施可汗、婆匐可敦、阿波达干等部酋长、突厥诸贵族、特勤、叶护等等，都呆在一辆辆马车中。
其他不少车子，还有从突厥诸部所获得的金银珠宝，以及李?缴获的二十几包玉石珍宝。
经略军一千骑兵作为押送队伍。
“七郎，昨晚我们促膝长谈。但我觉得你心不在朔方了。”
王忠嗣在城门前，颇为直白地对李?说道。
他以为李?能成为他的副帅呢！
“突厥平定，北方无患。想到一些边境的苦难，敌人的猖獗，彻夜难眠。”李?委婉地表达道。
他很感激王忠嗣给他诸多机会。
就连这次送乌苏米施可汗等入长安，也是王忠嗣对他的厚爱。
别的节度使，如安禄山这种，哪怕擒一个酋长，献一些俘虏，都巴不得自己押送，在皇帝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这种风光事交给李?，能为李?带来巨大的声望。
“鸿鹄高飞，本帅不能阻拦。国家升平之际，为将者抚其众而已，不欲疲中国之力，以缴功名耳。”
王忠嗣拉住李?的手。
“末将谨记。”
李?凝重地说道。
王忠嗣灭亡突厥后，有入相之势，李林甫忌惮，会想方设法去加害。
李?能帮助王忠嗣挡下已知的，未知的也十分凶险。
“出发吧！元正之前，当能回家。”
王忠嗣想得周到。让李?过年前回家与家人团聚。
“末将告辞！”
李?眼睛湿润，他拜别王忠嗣后，开始布置。
四百骑在前方开道，四百骑在后方。
剩下二百骑在两侧。
为不拖延行进速度，李?对乌苏米施可汗等有规定，包括如厕、就食等统一时间。
每日黄昏时安营寨寨，埋锅造饭。
清晨天一亮，就拔寨启程。
李?的队伍每到一处，当地郡县官吏会来拜见。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执礼问候片刻，就以公务为由，继续行进。
这让官吏们都认为李?是不骄不躁的人。
连续二十余日，距离元正日还有四天的时候，李?到达渭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