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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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钰脱身极快,眨眼间便已捡了花笺,慢慢展开了。沈汀没听过青云队舞的名号,看见方钰严肃的神色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萧颂安敏锐地感觉气氛不对,硬是安静了下来。
“谨启:为贺龙母诞辰,特在五月小满,康乐坊瓦舍特设青云队舞,演《村田乐》《菩萨蛮》《剪牡丹》三种妙趣。恭请各看客前来一观??康乐瓦子敬邀。”
沈汀听方钰念完,摸着下巴想,不对啊,今日萧颂安全程都在她的视线内,这一封花笺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他拿走的?
方钰捻着花笺……五月小满,岂不就是明日?
“这花笺哪来的?”沈汀方钰皱着眉头齐齐回头。
萧颂安还木着,反倒是另一个小吏探头探脑地钻了过来:“青云队舞这么快就要草演啦?当年孙娘子一舞《蒿里》名动端溪,坐稳了领舞的位置,不可不谓名利双收。这次《蒿里》居然不在表演名录里边么?”
一旁的小吏听不下去,一把把他拎了回来:“《蒿里》是鬼伯索命,魂魄同归,如何敢放在龙母诞演出?再者,今年青云队舞由宫里退下来的舞娘接手,据说在青云队舞原来的编排上改编了许多。至于到底怎么个改编法,只能当场看看了。”
一众人还各自默着,萧颂安兀自坐了半晌,忽然低低地念诵起来:“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他敲着薄薄的鱼骨,有些悲凉地想,生死无可奈何,命运无可奈何,他即将迈出的这一步,谁又敢同他许诺无虞?人情可是比事情本身还要难以捉摸。
沈汀和方钰看穿他平静面容下的难言,两人甚至都没打个商量,三言两句遣散人群,默契地一人抬了一边萧颂安的肩膀,不回寝室,不进县衙,反倒沐着小雨,跟着方钰悄悄聚在端县令私藏的酒窖里,一人一口把萧颂安灌了个饱,又顺着他的意愿,七手八脚地爬上屋檐,三个人乱七八糟吹了一晚的凉风。
萧颂安经此一夜,兴奋地开启了近三日的休沐,而被方钰灌了好几碗姜汤好好照料着的沈汀只好万分不舍地告别温暖被窝,跟着方钰梳理案件。
雨季的雨频繁却总下不长久,一轮骤雨浇过,灰沉沉的天际烧出一片秀丽的火烧云,从架阁堂出来的沈汀悄悄打了个哈欠,跟着方钰顺着人潮往江边走。
当日丁佑指出孙娘子的嫌疑后,端溪县衙立即传问孙意迎,可康乐瓦子却声称孙意迎近几日一直留在瓦子内排演,以正式演出将近为由,硬是把人扣了下来。
康乐坊人头攒动,两人恰恰行至路口,上是娱乐街道,各色瓦子连同妓院灯红酒绿开了一整条街。下是生活杂铺,相较上边的街道倒显得冷清了许多。沈汀同方钰对视一眼,干脆利落地兵分两路。
这两日她挑灯夜读,在架阁堂把所有涉案人员的底细全摸了个干净,这位孙娘子至情至性,前有为爱百步穿杨夺得头花的英勇事迹,后有带着全队女子上门揍嘴碎子的飒爽英姿。
但要说为爱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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