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守寡第四十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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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

    萧序南不动声色道：“记这么清楚？”

    “因为端午本该放假的，但又离不开人，大家都想回去团圆，我又没家人就在那儿工作。后来到了9号，老板找到我说给我放假，还多发了一千块给我，让我休息三天。”

    “在哪儿工作？”

    “隆回商场，在那儿做导购。”

    “工资多少？”

    “一个月到手上万吧。”

    “这么多？”

    林三扫了眼旁边停着的车，又看眼审问他的警察：“没你的车贵。”

    萧序南眉峰一挑：“多久离开？”

    “12号。”

    简单地问了几句后，萧序南就走到小鹏旁边：“谢了。”

    等其他人勘测完，一行人又一次驱车回宁远区。

    路上-

    一向话多的段辞突然变得沉默了，他实在想不通，去世多年的表哥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和这个案件扯上关系，还有他舅舅。

    萧序南没开车，同段辞坐在后座。

    突然，他问：“林常兴是个怎样的人？”

    段辞再一次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萧序南也不继续问，没多久段辞主动道：“我表哥从小就调皮，舅舅时不时就会抽他，说他不学好，还说什么能不能像我学习一下什么的。”

    “说你表哥就说你表哥，自夸什么。”前方开车的小七忍不住开口，“就你这样的还值得学习，常常把难做的事丢给我。”

    段辞一咽，不和小七言语：“一般这种都会怨恨我，可表哥他没有，对我很好。小时候家里管的严，别说玩儿了，零食也是没有的，表哥的零花钱也不多，但每次出去总会给我带好吃的，都不贵，可意义不一样。”

    “还会偷偷带我去玩，当然也没乱玩，最严重的也就是带我去网吧打游戏。”

    小七再一次插嘴：“成年了吗？你就去网吧打游戏？”

    段辞再次一咽，当时他和表哥俩人确实都没成年，此事暂且不提：“我发现表哥打游戏特厉害，后面了解了下才知道他这技术可以去当职业选手，就是我舅舅不同意，认为这是不务正业。”

    这种事情挺正常的，大人总会觉得除了学习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是不务正业。

    只有学习才是正道。

    小七也不语了，他家也这样，妥妥的中式教育典型家庭。

    “后来他被迫读了计算机，其实也在偷偷去打职业，我还帮着瞒舅舅。”段辞看了眼窗外不断移动的树木，有些发怔：“可后来还是被舅舅发现了，也就是在四年前，我哥去世前不久。”

    “那时候训练忙，我没时间去，只是和表哥约着端午见来着。可还没到端午，就接到舅舅的消息，说表哥打游戏猝死了。”

    说完，段辞就沉默了。

    “然后你就信了？”小七偷瞄了一眼段辞，见人情绪还算正常，这才继续问。

    四年前，段辞还在学校上学，虽然没有工作但基本的素养也是有的，这件事明显透露着怪异。

    “嗯。”段辞深吸一口气：“我和表哥有联系，知道他的状态，那个时候他是早该退役了的，但他还想再得一个奖就拼命地训练，睡眠时间确实……”

    这也是当初他没有怀疑的一点，就他表哥那睡眠时间，猝死挺正常的，他还劝过说不要伤了身体。

    萧序南看着案件信息，说：“林勇当初瞒了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