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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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皇后一听到元慕变了词调,立刻就抚上了她的脸庞:“不会有事的,阿洛。”

    “你别怕,”元皇后笃定地说道,“万事都有姐姐在。”

    元慕侧过脸,眸里尽是挣扎。

    “一定要用这样的方法吗?”她压低声说道,“不能将她们送出宫吗?”

    元慕的长睫抬起,望向元皇后。

    那双眼眸的色泽太浅了。

    瞧着如高泉山涧般凛冽,实则唯有一片清凌凌的稚弱柔软。

    隐约还透着些微怯意。

    元皇后略带薄怒。

    “你看不明白吗,阿洛?”她像是压抑着情绪,“女子的声名是最重要的,她们被陛下指给楚王做妾,再想高嫁已经绝无可能。”

    元皇后咬着字说道:“现在除了入宫,她们没有任何路可走了。”

    元慕的脸庞苍白。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事的影响会这么深。

    皇帝掌惯了生杀予夺。

    他是纯粹的上位者,待人没有任何怜悯。

    元慕至今还记得,她刚入宫的时候,有位公主没瞧出她的身份,责罚她在雨中跪了一刻钟。

    那是皇帝的一位庶妹。

    说不上多么位高权重,但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听说在先帝在时,甚至颇为受宠。

    在雨中被罚跪,可比在黑暗的祠堂里要好太多。

    哪怕是在人前,元慕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只是至今都忘不了,皇帝在步辇里望见她时的可怕容色。

    他直接走了下来,眼底晦暗得骇人。

    那位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公主,被一巴掌扇倒在地,连话都未来得及说,就吐出一口血来。

    皇帝当然不是在乎元慕。

    只是她作为帝王嫔妃一日,她的尊严就不容人践踏。

    哪怕是公主又如何,在皇帝的面前,还不是只有跪匍的资格。

    后来元慕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公主。

    只听人说似乎是因病暴毙了。

    再加上生前做过些不光彩的事,连封号也被一并褫夺了。

    元慕从前就听人说过,皇帝是寡情之人,对待亲身的父亲,都没有任何的情感。

    但那日的事,还是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皇帝的凉薄。

    他连血浓于水的妹妹都不在乎,更别说是全然不相熟的人了。

    元慕攥着指节,迟疑地说道:“可是陛下……”

    “没有可是,”元皇后打断了元慕,“不会怎样的。”

    她的神情是那样自负。

    元皇后放柔声调:“你相信姐姐,也相信姐姐在陛下这里说话的份量。”

    “陛下这些年,为了我的尊宠,”她轻声说道,“连采女都未纳一个。”

    元皇后抚着元慕的脸庞。

    她声音缓慢:“女子的贤良淑德,倒是我缺漏了。”

    “三娘和五娘都是好孩子,”元皇后凝视着元慕的眼眸,“她们应当获得该有的荣宠,对不对?”

    她的眼底是毋庸置疑的笃定。

    元慕只在皇帝的眼中看到过类似的暗光。

    她忽然明白元皇后的自负从何而来。

    跟她这样无枝可依的笼鸟不一样。

    元皇后的身后有强势的家族,有无比疼宠她的父兄,还有对她任何决策都无比纵容的皇帝。

    她想要什么,皇帝都会答应的。

    她欲图做什么,皇帝都会准允的。

    此事虽然荒唐,却到底是他们夫妻间的事而已。

    元慕只是行事的桥梁与工具。

    元皇后说得对,有她撑腰,皇帝的确是不会怪罪的。

    往皇帝的床上送女人这种事,元皇后又不是第一回干。

    在元慕初入宫的时候。

    她既恨下诏的皇帝,又恨提此议的皇后。

    可相对于忤逆他,皇帝更不能容忍的一直都是她忤逆皇后。

    元慕攥着指节,她垂下眸子。

    年少时如影随影的,那种对于世事的倦怠感,久违地在这个时候再度生了出来。

    她低声说道:“我都听您的。”

    元皇后变来变去的容色,总算好转起来。

    她露出笑容,站起身亲自将元慕送到了轿辇上:“早些休息,有事情我到时候会再同你说的。”

    消失已久的侍女们,也再度出现。

    她们好些人是从元家出来的,与皇后是如出一辙的高傲。

    说是仆从,但对元慕从来都没有过好脸色。

    此刻众人的脸上都是笑意盈盈。

    “奴婢送娘娘上轿,”侍女笑着说道,“您小心些。”

    元慕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和元皇后告别过后,就乘着轿辇离开。

    她回到清宁宫时已经是午后。

    元慕简单用了一盅白玉鱼羹,就没有胃口。

    她草草沐浴了片刻,便抱着绣花的锦衾,在安神香的袅袅玉烟里昏昏睡去。

    也不知是不是白昼时经了太多事。

    元慕又陷入了梦魇里。

    内殿昏黑,只有远离拨步床的角落点着暗灯。

    她睁不开眼,身躯像是被人牢牢地掌控,手腕被举高扣在肩头。

    宽松的软袍被撩开,就连合/拢的腿/心也被人给掰开了。

    小腿像是被蛇尾缠绕束缚,冰冷的信子掠过腿侧,脸庞也被带着薄茧的手直接掌住。

    元慕被迫启唇,含住男人修长的指节。

    她泪眼朦胧,摇晃着腰肢,想要挣脱男人的钳制。

    可两人的体型差异太大了。

    他一只手就能将她按死在怀里。

    男人的脸庞埋在元慕的颈侧,他像暗中藏匿的黑蛇般,病态地闻嗅她落泪时迸发出来的暗香。

    他行事向来狠,在这方面更是全无怜悯。

    元慕不住地挣动,纤细的腿颤动,带着哭腔唤道:“不要……”

    她太想从梦里挣脱了。

    然而这句哭喊声刚落下,柔软的肉臀就被狠抽了几巴掌。

    男人的声音喑哑:“闹什么呢?”

    他紧紧地掐着她的纤腰,让她的眼泪落得更多。

    元慕又疼痛又羞赧,她的脸庞湿红,眼尾烧得发烫,泪珠子断线似的往下掉。

    她在半梦半醒间时,反应总是会很迟钝。

    被男人抱着打了好几下后,元慕才那样清楚地意识到,她不是做了绮梦,而是再度被皇帝带上了床。

    她清醒时很克制,这会儿眼泪却止不住。

    在家里的时候,父亲那么厌恶她,都没有打过她的。

    可是皇帝似乎从没有将她当做成年姑娘过。

    元慕想要忍住泪水,但是身上太疼了,她哭得停不下来。

    皇帝知道元慕常哭,她经不得逗弄,像是水做的美人,没做什么都能让她哭得不成样子。

    但现下她哭得有点太狠了。

    皇帝有些无奈,他单手抱起元慕,将床侧的灯亲自点上。

    他们年岁足足差了七岁,她平常还算懂事,某些时候就像孩子般很能哭。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比他那个闯祸精弟弟还要麻烦得多。

    皇帝将元慕抱在腿上,用指节拭去她眼尾的泪水:“怎么了,谁给你受委屈了吗?”

    经了这么一遭,他的兴致退去许多。

    皇帝将元慕被撩开的裙摆,也放了下去。

    他连亲弟弟都没哄过,生疏地碰了碰元慕的额头。

    “元萦说什么了?”皇帝低声问道,“还是德妃她们惹到你了?”

    他是最会从别人身上找缘由的。

    从来都不会想自己做了什么。

    元慕刚被扇打过臀肉,雪白的臀根上红痕肿痛,根本坐不住。

    她咬住唇瓣,喉间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细吟:“疼……”

    元慕那张疏冷端庄的脸庞,布满红霞,露出羞赧神情时,实在是别有风情。

    听她可怜的娇啼声,皇帝整日的郁气都褪尽了。

    如今他御宇两年有余,脾气也是越来越好。

    若是放在之前,皇帝只会让元慕疼得更狠,哭得更狠。

    但现在他却轻声说道:“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元慕眼眸含水,她环住皇帝的脖颈,趴在他的怀里,许久脸上的滚烫热意才下去。

    今天是十五,每逢朔望,事情就格外的多。

    腊月的朔望,事情更多。

    尤其是过几日就是皇后的千秋节。

    “饿不饿?”皇帝抚了抚元慕的小腹,“宫人说你午间就吃了点鱼羹。”

    他抱起元慕,将人往外殿带去。

    元慕睡得沉,全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看到外间擦黑的天色时,才意识到已经晚上了。

    “有一点饿。”她的眼眸微肿,话也回得慢。

    这种元慕会格外的乖柔,她依稀记得礼仪,又不像平时那样战战兢兢。

    皇帝碰了碰她的眼皮,语气中含着纵容:“那去我那边用吧。”

    元慕这边的小厨房,是他特意配的。

    下毒在宫廷中是屡见不鲜的事。

    元慕没什么存在感,也从不会主动招惹人。

    但皇后妹妹这个身份,就已经足够危险。

    吃食是大意不得的。

    但这边的饮食再精细,也比不上紫微殿。

    元慕哪有拒绝的可能?皇帝说的也不是问句,只是通知她一声,要带她过去罢了。

    她坐在皇帝的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清宁宫和紫微殿颇有一段距离,路上冷,元慕前不久又烧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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