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腐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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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挡得严严实实。

    “唔！”

    姜满的惊呼被男人手里的毛巾死死捂在喉咙里，都来不及挣扎，在她条件反射呼吸的瞬间，视野就开始变黑，整个人像是被拔掉电源了似的，瞬间失去意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面包车碾过土路上的小石子，颠得人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姜满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腕被勒得通红，火辣辣的疼，嘴里的布团散发出诡异的恶臭，令人作呕。

    她试图用脚尖顶住门把手，打开车门，却因为脚踝被绑住，身体难以借力，重重撞在车座上。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前排的男人听见动静，转头睨了一眼后座，丝毫不担心姜满会跑掉。

    “身体可以啊，醒的还挺快。”看到她奋力挣扎，像是看到什么很好笑的场景，嗤笑一声，“不过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哥几个干这行多少年了，落在我们手里的，没一个能跑的了的。”

    开车的同伙笑嘻嘻地说：“就是，还不如省省力气，到了地方去跟你男人闹去！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放肆的大笑在车里狭小的空间响起，姜满只感觉无比的刺耳。这一路上，她没有一秒钟不在寻找逃跑的机会，可不知道是不是她醒的太晚了，或者就像他们说的一样，她不过是提前一会醒来了，车子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被山围起来的村子，买她的是个老光棍，五十多岁，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看着就让人恶心。

    他们像是相看牲口一般，自上而下打量着她，再用买卖物品一般的语气，商量着她的价格。

    那老光棍很满意她，把她看得紧紧的。因为，用他们的话说，她是个大学生，更贵些。

    白天的时候，一秒钟都不会让姜满离开他的视线。到了晚上，他要把那扇破木门锁死才肯睡觉，钥匙就压在他的枕头下面，一动就会被发现。

    从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姜满就用了她所能想象到的所有方式来反抗。她绝食抗议，结果被那老光棍捆在树上灌米汤，滚烫的米汤顺着嘴角往下流，喉咙烫得三天说不出话，咽口水都疼。

    后来她明白这些抗议根本没用，于是她装的乖顺，多多吃饭，养足精神，开始筹谋逃跑计划。

    “我跑过七次。”姜满的声音很平静，眼神已经没有了怨恨，没有了不甘，只有被无数日子蹉跎后的死寂，“第一次，我是趁他忘了锁门的时候，跑了出去，藏在外面的麦垛子里，结果被他们用烟熏了出来，差点呛死。”

    “第二次，我都已经跑出村子了，结果在山里面，迷了路，被追出来的村民抓到了。最后那次……”姜满突然抬起眼，司昼对上她那双灰白色的眸子，心头一颤，“那次我都摸到了公路的栏杆了，我以为我就要得救了。”

    那天的雾很浓，看向周围，就像是带了一副用毛玻璃做的眼镜，能见度不到一米。

    姜满光着脚跑在土路上，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