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foreverwithyou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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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foreverwithyou(下)一扇门的背后可怕的不在于是什么。
而在于,无法进入的人想的是什么。
??权志龙想过无数种有一天走进江留月这件私人公寓的场景,从未想过有一天是由莫名其妙穿越
到过去的‘未来的自己’亲手为自己打开的门。
他有些莫名的拘谨,即便这个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也坐在沙发上,手搓着膝盖,像是等待江留月从厨房端出一杯热茶来招待他这个客人。
这套房子在他和江留月的人生里都有着特殊的象征意义,过于私人、过于隐秘,他于情于理应该得
到要邀请之后再进来,而不是这样仓促又无礼的闯入。
他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心情甚至有些忐忑,像是迈进了他不曾了解也不曾经历经的江留月的过去
一般。
江留月实在是和权志龙大不相同的一类人。
按理说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应该审美与兴趣爱好包括社交都高度重合,据说接吻接得很多的人会互
换菌群,就连容貌也会趋于相似。
但江留月着实和权志龙不一样。
如果没有遇见权志龙,她极大概率不会成为一名艺人,乔娜和她的冷战不会持续太久,她能激烈尖
锐的和母亲对抗折磨自己,却看不得母亲被折磨,总有一天她会为了乔娜妥协,为了母亲能过得更
好而重新调整人生的重心。
大抵,她会在乔娜‘病一场’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回到母亲身边,先读一个语言学校,然后努力备考
看是否能考入比较好的专业,按照柳家的标准,成长为一名总是穿着白裙子的女性,嫁给柳家为她
挑选的丈夫。
对于江留月来说,她的反叛大约就会表现在不会顺从柳天赐为她挑选的丈夫,她应该会寻找更为优秀的男性,更优渥的家世,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这些老旧宗族的顶端,成为某个大族的宗妇或
成为新锐财阀的妻子。
她可能会挑选一个极有手腕能力,亦师亦友亦敌的丈夫,也可能会挑选一个唯她是从的忠心耿耿的
丈夫。
江留月不是一个擅于打破圈子的人,她向来都是在圈子里往上爬,自觉的遵循规则,像个最好的学
生坐在最高级的考场里,默默地写下心目中的最佳答案。
在和权志龙交往的后期,她也以妻子的标准要求着自己,总是满足着权志龙这样那样的需求,为他
打理好内务后勤,接纳他的坏脾气和爆棚的压力,在精神和身体上抚慰他,沉默的吞咽下属于个人
的所有情绪。
如果一切顺利,她应该在权志龙兵役期间完成最后的回归,在权志龙退伍之后筹备两个人的婚礼,
他们会结婚生子,她会隐退成一个看不见的影子,将重心彻底转移到家庭和孩子身上。
这样乖顺的孩子,却有一间不对自己未来人生伴侣开放的房间。
权志龙想过无数次这个房间里会是什么样,也许是充满童真童趣来弥补她惨淡的童年,也许是古灵
精怪妙趣横生就像她总是冷不丁说出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冷笑话,也许会空荡寂寥,就像她总是
望着远方的那双忧伤的眼睛,又或者,里面会摆满中式家具、屏风、毛笔字、刺绣和翡翠,就像她
谈论起故乡时声音里化不开的乡愁。
总之应该是她隐藏起来的另一面,是权志龙想要了解却总是读不懂的心。
可结果它是如此的普通,普通的甚至像是个电视剧或综艺里的样板间,最普通的编剧和场务都能搭
建出来这样一间房子。
以白色为主要基调辅的大面积涂刷,简洁大方又不失舒适的家具,墙壁上挂着装饰画,沙发上摆着可爱的玩偶,茶几上的茶壶与茶具下铺着蕾丝垫布,旁边的篮子里放着不知道过期了多久的小饼干
和零食。
权志龙伸出手翻了翻,这个动作没有意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应该翻
一翻。
结果里面的零食也和家里摆放的差不多。
他变得越发拘谨和不自在起来,所以只能挠着头站了起来,尴尬的活动着四肢,明知道没有人在看
他,也一口接着一口的咽口水来排解那种针扎一样的无措。
权志龙在这套房子里走了走,地板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大约很久都没人回来住过了,他打开
灯和窗户,又走到冰箱跟前打开冰箱。
冰箱竟然通着电,里面摆着几瓶饮料,权志龙拿起一瓶看了一下,发现上面的生产日期甚至停留在2017年。
他又合上了冰箱,冰箱门上贴着几张便签,江留月的字体总是很好辨认,她在便签上提醒自己不要
忘记丢掉冰箱里的蔬菜和食物,然后又自言自语的在便签的尾巴上写‘好可惜’和一个挤着眼睛的
表情。
权志龙轻轻一碰,便签就掉了下来,他用拇指摩挲上面那个可可爱爱的表情符号,不由自主的笑了
一下。
好可爱。
笑完了他又觉得心口好难受,眼睛也酸酸的烫烫的。
塔伊。
你写这张纸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即便没有人看,权志龙也很快收敛了情绪,他将便签纸轻轻的折好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然后继续
在这套房子里打转。
卧室和衣帽间都用白色的布给盖上了,权志龙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看,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了
游戏室的门。
说是游戏室,也是推开门他才发现的,里面摆着拼图、乐高、十字绣和游戏机,大约是江留月消磨
时间的。
江留月心情烦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玩乐高和拼图,有时候她哥找她道歉,她就当没听见,低着头翻
那堆零件碎片,权志龙赶紧凑过来帮忙分类,她噘着嘴打他的手背,打得人哎哟哎哟的装成很疼的样子。
如今站在那拼了一半的拼图桌前,过去的回忆又开始攻击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情绪,权志龙最后实在
也是没招了,一屁股坐下,拉出盒子开始替多年前的江留月完成这项工作。
拼图比想象中的累,脖僵腰酸背痛眼睛发涩,待到把那剩下的半张图拼完,权志龙觉得自己跟去了
半条命一样,看着那张拼好的图,觉得有些意思,但不多。
“这孩子不觉得难受吗?”
他一边活动身体一边用带着点好笑的口吻说道。
这自言自语的时候,他才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赶紧火急火燎的翻出来自己的手机,因为他身份的缘
故,手机是常年静音的,无数电话信息不提,这会儿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了。
说好的视频通话,显然是泡汤了。
权志龙觉得郁闷,噼里啪啦发去短信质问那人,却得不到什么回应。
看一眼时间,想到这时候那人八成搂着他的心肝宝贝在睡觉,更是又酸又气,连带着脾气都上来
了,一脚蹬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桌子晃了晃,上头摆着的什么东西顺势滚了下来,权志龙吓一跳,赶紧去捡:毕竟这是江留月的宝贝,他真弄坏了要怎么跟那孩子说呢。
掉下来的却是一个小滚轴,不知是做什么手工的,反正骨碌碌滚到了角落,权志龙捡起来检查,才
要松口气,就看到一个纸箱子倒扣在地上。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了这个纸箱,拿起来才发现,倒扣着的却是个乐高模型,已经支离破碎的
不像样子,只不过一堆零件在那。
权志龙蹲在那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名堂,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他只好扶着自己的腰慢慢站起
来朝外面走去。
这套房子在江南区里,出了公寓楼步行十来分钟就有许多通宵营业的店子,不过大多都是烤肉或解酒汤的店铺。
权志龙找了家有包厢的店子进去点了餐,一个人吃饭无聊,又发信息呼朋唤友。
他要找人来陪着吃饭,那向来是24小时人人都拿着爱的号码牌,朋友推门而入的时候,头上甚至在
冒寒气,不知道是跑来的还是怎样。
桌子上的牛骨汤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权志龙拿起烧酒瓶为对方倒酒,凌晨清净,就着这口热汤冷
酒,是灵感爆棚的好时候。
吃完了饭,权志龙并没有回家,老虎哥来接他,将他送到了录音室,他在这里又熬了好几个小时,
将吃饭时聊的那些东西全部整理出来,尝试着做了一些混音,简单的梳理出两首短短的demo。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觉得累,干脆就躺在了录音室的沙发上睡,半梦半醒之间拿出手机翻看信息,翻
到了标注为X的人的对话框。
对话框还停留在他发送的那条信息,对方迟迟没有回应他。
难不成想赖账?
权志龙困得迷迷糊糊,脑子里盘着这件事儿,这一天他超负荷做了很多事儿,记忆的碎片像是电影
一样在脑子里快速闪过,他试图再保持一会儿清醒,却太累了,晕晕乎乎的就那么睡着了。
可能是刚刚历经了高强度的脑力活动,权志龙明明是睡着了,又觉得自己没睡着,连带着梦境也变
得似真似假。
他好像终于打出去了那个视频电话,接通的瞬间,没有道理的直接跳跃到了她的身边,他有点紧张
又有点雀跃,急急忙忙的走到了江留月的跟前。
这孩子正在吃饭,大约因为是演唱会进行中需要对身材进行严苛的管理,面前的饭菜算不得好吃,
她咬着勺子满脸苦闷,看着有些可怜巴巴。
权志龙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落下去的瞬间,那孩子的身形就小了一圈,再抬起头,却是一张青涩
而懵懂的脸庞。
“志龙哥。”
权志龙的心一下子揉成一团,又酸又涩,知道是梦,他也忍不住伸出手去擦着孩子嘴角一点红色的
辣椒酱。
傻乎乎的小孩,给一块饼干,一块冷掉的面包,一碗廉价的炒年糕也开心的小孩,漂亮的可爱得总
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的小孩,蹭着他撒娇的时候,额头和脸颊上细细的绒毛都在发光的小孩。
“哥哥好想你啊,塔伊,你在做什么呢?”
权志龙看着她,轻声的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和好,见面,再一起生活呢?”
“回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幸福的像是做梦一样,对不起,哥不够厉害,不能真的丢下一切去
找你,大概是因为我是个贪心的人,这也想要,那也想要,所以你和……我都没能照顾好,对不
起,是哥不够好。”
“原谅我吧,塔伊。”
“即便我是这样一个轻浮、潦草,让你伤心的人,也原谅我吧。”
江留月仰着脸看着他。
真奇怪,这孩子也就比他小三岁吧。
可是随着年龄增长,她反而变得越来越小了,他在变成大人的时候,她越来越孩子气,他想当个孩
子的时候,她又变得像个大人。
像大人的时候,也像个装成大人的小孩,权志龙的心酸酸的又闷闷的。
“志龙哥,你在想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的小孩用手梳理权志龙的头发,她哥躺在她的大腿上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搞得她
有点不知所措。
权志龙伸出手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头发,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
她不明所以的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自己的脸颊,是撒娇也是安抚。
权志龙其实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看着未来的自己,也觉得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照镜子的时候,他会觉得镜子里的人陌生,未来的自己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也会觉得对方像是
另外一个人。
2024年的自己看起来很消瘦,没有化妆却皮肤苍白,素面朝天的脸上有着遮不住的岁月的痕迹,眼
角的细纹,凹陷的脸颊,开始下垂的嘴角和微微笑起来的时候变得明显的法令纹,眉宇中有着挥之
不去的忧伤。
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说不上是鬼魂还是别的什么,容不得他不相信,也容不得他不去接
受的说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东西。
权志龙大概能摸索到,对方说的那些话似乎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关键词,最终他能知道的信息也只限
于,对方来自于三年后,现在用这种幽魂的状态陪伴在那孩子身边,除了‘自己’和那孩子之外,
没有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权志龙不是一个别人说什么就会信什么的存在,但灵魂相似的频率不会骗人,作为‘灵魂’的自己
像是个厉鬼一样缠着那孩子,也是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事情。
如果从兵役之前开始算,他和江留月已经分手四年了,这四年里,他另有新的缘分产生,也算不得
孤家寡人,江留月在另一个国家越是混得风生水起,越是在他的圈子里销声匿迹,大家默契的不去
提到关于她的事情,渐渐地,也没什么人会觉得他们还会复合,就算有人想要用什么怪力乱神的东
西来害他,也很难用江留月来当突破口。
更何况……
对方没有害他,只是一味的炫耀罢了。
好消息:他们和好了。
坏消息:是三年后的他瞒着自己在大半年前偷摸和好了。
权志龙花了一段时间来消化理解这些东西,然后就立刻开始在全国范围内重金求巫师面谈,试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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