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赴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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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靠着杜威的口供,燕侯燕绥抗下了全部罪责。皇帝震怒,燕绥自然不认,在朝上吵嚷着要和唯一的人质杜威对峙。
可杜威那时候已经是个死人了。
最后见过杜威的谢闻野和洛芾言之凿凿,都声称亲耳听到杜威供述,看着他画押。
皇帝没有怀疑自己侄儿的道理,而洛芾初入京城,与各派都无甚关系,也没道理怀疑。
燕嘉?又出来火上浇油,痛心疾首地对燕绥道:“儿子早就劝过您,莫要再赌了!为了还赌债,搭上一生清名,究竟图什么!”
大义灭亲的戏码演的淋漓尽致、
皇帝心里有了定论,一声令下,殿外的侍卫就一左一右架着燕绥往外拖。
求饶的哀嚎响彻太极殿。
可太子从未将他视为自己人,当然不会为了个还没过门的良娣触皇帝的霉头,丁相更不会为了他引火烧身。
这二位一沉默,满朝文武自然也无一人开口求情。
被拖下去时,燕绥只能对着燕嘉?破口大骂。
这一骂倒是提醒了皇帝。
他平息了怒火,叫了燕嘉?上前来。
“燕世子大义灭亲,是忠义之人。燕绥有罪,燕侯之位就由世子承袭。”
随着贡院大门再次打开,学子们鱼贯而出,窃题案也一锤定音,永熙二十四年恩科正式落幕。
洛芾揉着跪得麻木的膝盖,如同有千万根细针一下下戳着膝盖,只能一步步挪下太极殿的高阶。
这是她第一次上朝会,又几乎是从进殿就跪在坚硬冰凉的金砖上,一场朝会下来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洛世子!”
谢闻泽在洛芾身后喊了一声。
他身后正跟着谢闻野和新晋的燕侯燕嘉?。
洛芾直起身向谢闻泽行了礼。
“不必多礼。”谢闻泽抬手虚扶,垂眼看向她的膝盖,“可是膝盖跪疼了?”
洛芾讪笑着,点了点头,“是有些不舒服。”
“朝臣们都会在朝服的膝盖上缝软垫的,洛世子回去记得也缝一个。”谢闻泽语气稍顿,笑道:“往后上朝的日子多着呢。”
后半句话让洛芾听得心跳乱了一瞬。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当真要把她扣在京城了?
“今夜东宫设宴,当孤为你们三人庆功,如何?”
这几日都在为科举之事奔波,连日没回过王府,更没机会见乜南星。
她心中私心是更想回家的,但眼前太子当面相邀……
洛芾再三犹豫,终究还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对太子拱手道:“多些殿下,且容臣回家更衣。”
谢闻泽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她身前离去。
洛芾一瘸一拐的出了宫门,她走的慢,朝臣们几乎都已经离开了,停在宫门外的两辆马车就格外突兀显眼。
车门前高挂的灯笼上,一个写着靖南,一个写着丁。
洛芾正犹豫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车帘一角,丁相已经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
朝上洛芾并没有机会看清丁相的长相。
她跪在高阶下伏首答话,丁相却站在丹陛上。烛光摇晃下,洛芾只能看到他掩盖在阴影下的侧脸。
本朝男子爱蓄长须以彰显威仪,这位丁相却将胡须刮得干干净净,连下颌的青渣也瞧不见。
丁相已除去了官帽,长发仅用一根簪子一丝不苟的束在发顶。
他比一般男子白净,比之女子也未有不及,乍一看比儒生还文雅。
紧抿的薄唇和深邃的眼眸都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刚硬,有些剑眉星目的味道。
洛芾不合时宜的想着,都说皇后之姿比得上瑶池仙子,如今看来她这位兄长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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