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共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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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屋内则迥然不同,足够的木炭加持下,火盆依旧保持着昂扬的燃烧,星火的温暖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沁入身子。
一股倦意卷席。
她来时不该喝药的,现下药效上行,重重地压下她的眼皮。
宁菱用力掐了下手,竖起耳朵去注意窗外,闯入耳畔的依旧是不断拍打窗棂的恶魔低吼,以及树木折断的清澈声响。
心里祈祷着风雪快停,那股倦怠却再次逆流而上,不仅麻痹了她的身子,连同意识也将近被吞噬。
江?一向厌她,定是不可能留自己过夜,若是自己睡着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她丢到雪地里……
宁菱亮起指甲,捏着皮肤狠狠地掐下去,一阵锐痛传来,确实是效果显著,宁菱倒伏的身子都挺直了许多。
但清醒没多久,她又困了,便又故技重施两次,敏锐的痛觉一次次地麻木了。
屋外依旧北风猖獗。
宁菱其实挺喜欢下雪天的。银装素裹的天地纯洁清新,她置于飞扬的雪花之中,总有种安全厚实的舒适。
但今夜,却是让她第一次对无尽的飘雪产生了厌烦。
从小到大,除了阿爹与阿?,她就没跟任何一个男子在一屋内独处一夜,更何况,眼前这个人还是甚不喜她人。
异样的情绪支配下,原本宽阔的书房都变得狭窄起来。
宁菱总感觉无处可藏。
但任心中怪样别扭齐发,也终究无法与人的本能抗衡,与睡意挣扎了约莫两刻,她终于抵不住了,身子微微斜着倚靠在椅背上,陷进了混沌之中。
那规律的翻页声也随之停下,随即书脊靠在了桌面。
一只手压在上方,挡住了纸页上的文字,显然,那只宽掌的主人此时并未关注着那呆板的方块,目光落到了相对角落的一只南官帽椅上。
那道被宽大的斗篷衬得娇小的身影,此刻身形歪斜着倒在椅背之上,浅浅的呼吸吹动着她被风散了的碎发。
鬼使神差地,那正襟危坐在案牍前的人忽然起身,缓缓朝那只椅子走去。
行至中途,脚步旋即止住,似是在思考自己怎么突然就起了身,明明他在看兵书,这是他以前一拿起来就孜孜不倦爱不释手的东西。
但人都到了中途,半途而废,总不大好吧……再说,路走一半,不知所措,跟她刚才窘迫的样子,不就如出一辙?
不,他不能跟她一样。
一番建设后,江?终于迈开了顿下的步子,轻手轻脚地到了那张椅子跟前。
他站在她跟前,目光俯视,端详着她。
这是第一次。
新婚夜他见她便烦,后来又去了北地,与她相处的时间一手可数。
她睡得很熟。
火光照亮了她恬静的睡颜,倒是跟她为了自证喋喋不休滔滔不绝的样子不大一样。
这会睡着了,闭上了那双狡猾的眼睛,看起来顺眼多了。
江?的目光上移,眉间陡然紧蹙。
她身上那件斗篷原本是沾了雪的,此刻在室内火光的融化下,打湿了整件衣裳。
而她的后颈跟脸颊,正紧紧贴合在那件潮湿的衣服之上。
江?眼底微愠,伸手去拿下她的连帽,尽力动作轻柔地将那件斗篷从她身上脱下来。
宁菱安稳躺在眼睑下的睫羽忽然连续动了几下,似是被他吵醒,这轻微的变化被他敏锐地捕捉到,忙停下了手下的动作,不觉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