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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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温柔地、又发号施令般道:“张嘴。”萧?知道要面临什么。
他闭紧双眼,献祭般、身心颤抖地张开口。接着,两张嘴唇含住了他。
沈娑婆亲得很缓慢,萧?也跟着他。逐渐变响的啧声中,他们的嘴唇也从干燥变成黏热。
萧?舌头僵直,不敢抬也不敢落,沈娑婆嘴中那湿热气息已经在亲吻中溢满他口腔。他们两个人像共用一张嘴,那条潜伏已久的舌随时能蛇一样缠住他的。
萧?意识有些混沌,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何时何地,面前到底是哪个人。迷蒙中他听那人低声道:“殿下,呼吸。”
沈娑婆抬起脸,萧?大口呼吸起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仰到榻上,沈娑婆坐在榻边,递一块干净帕子给他。
等萧?缓过气,沈娑婆问:“恶心吗?”
萧?微愣,拿不准该点头还是摇头。
沈娑婆换了个问题,“那害怕吗?”
萧?说:“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沈娑婆笑了笑,牵过他的手覆去,在那毫无起伏之地。
他柔声说:“记住这感觉。殿下,如果他亲你的感觉和我一样,那夜就只是药物作用。你不会喜欢他。”
***
一开年,萧?便收到秦灼的来信,信中仍小心避开玉陷园之事,只问他病情如何,南方春暖花开,要不要来这边待一段时间。
上次秦温吉进京,两地关系本有缓和,却因萧恒一句“相交泛泛,各不相干”重回尴尬局面。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此事,仅从萧恒立后这件事看,以秦灼的心气也决计不会再回长安。萧?状态渐渐好转后,才明白父亲为自己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当夜,他捏着秦灼的信走进甘露殿,递给父亲看。萧恒从头至尾一个字一个字读完,笑道:“那就去吧,你不是想阿耶吗?我叫尉迟送你去,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来封信。”
萧?默默走上前,脸埋在他颈窝里,小孩子似的抱了他好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样拥抱时他已经能贴住萧恒的脸了。是他长高了,还是萧恒的背驼了?
萧恒一下一下拍打他的后背,萧?抓紧他的衣襟,没敢作出任何承诺。
第二天,萧恒便替他收拾箱笼,不要旁人打点,自己亲力亲为。萧?要吃的药都贴好签子、写明服用剂量,四时衣裳也一一归置,还有一些平日用的书具香具,整理了足有三天。这三天,萧恒借口收拾行李住在东宫。每个夜晚,在萧恒以为儿子熟睡的时辰,萧?都听得到父亲小声进门、替他熄掉香炉的脚步声。
不多日,鹤驾在太子卫率簇拥下辞别长安城,斑驳的古城头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目送太子车马远去,很可能也是一去不回。
萧?放下打起车帘的手,无奈笑道:“怎么这样瞧我。”
对面,坐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但的的确确就在此处的人。
崔鲲未戴官帽,但穿着深绿官袍,正靠着车壁仔细看他。
自从玉陷园后,皇太子艳闻遍传天下,萧?足有半年没有出示人前。期间,有关他身世的流言愈演愈烈,崔鲲才惊觉太子的讳言因何缘故,如果他真是无母而育的产物,那如今的诛心之论,是在诛他的命。
太子多次自杀未遂的传言甚嚣尘上,皇帝却置若罔闻。崔鲲给东宫上了十数封请安折子,没有得到一次回音。
直至冬至宫宴,她和百官一样,在那次事故之后第一次见到萧?。
更瘦了,瘦得有些怕人。也不像从前从容自若,一点细微声响都能叫他神情闪动。萧?再次出现在人前,更像一个祭奠所用的假人。
她由皇帝召去嘱托巡狩事宜,要离宫时,正从宫墙根看见同样是数月未见的虞闻道。
如果说萧?像个假人,虞闻道完全不像个人了。如果说他从头到脚还有一丁点人的东西,那就是那双眼睛,和眼睛里包含的感情。
崔鲲顺着他的目光,在烟花底,看到浑身僵直的太子。
不过五六丈的距离,没人迈出一个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