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1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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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刚把旭章接在怀里，小姑娘就扭股糖似的搂住他脖颈。萧?看向郑绥，做口型问：怎么了？

    郑绥一手抚摸旭章后背，小声回道：“做噩梦了，非要找你，怎么问也不肯说。”

    萧?轻轻拍打她，哄道：“乖囡不怕，梦都是反的，阿耶在这儿呢。”

    这一出动静不小，瑞官不好多问，先赶进来点灯。

    降真刚烧了一点，满阁尽是淡淡甜香。萧?正预备睡觉，放了发髻，只穿一件白罗袍子，抱着女孩坐到床边去哄。那位小郑将军也没怎么收拾形容，氅衣底下只是一身中单，看来也是从梦中惊醒匆匆赶来。

    瑞官轻手轻脚掩门出去，正听见女孩问：“为什么一回长安，阿耶就不要我们了？”

    萧?笑道：“哪里不要你们？”

    旭章吸吸鼻子，道：“阿耶都搬出来了，都不和我们一块睡了。”

    萧?道：“你爹不是在家么，娘也在家呢。”

    郑绥自己倒了碗热水，端过来哄旭章吃，对萧?道：“许久没见鹏英，有些认生。”

    萧?抱她坐在腿上，正想怎么哄，女孩突然仰起脸，脸上泪痕未干，带着哭腔问：“你们是不是要和离？”

    萧?一愣，下意识去瞧郑绥，已听旭章道：“在吴州的时候，小红阿姊就和我说，她爹娘和离前，娘也是自己搬走住了，白天也不回来，晚上也不回来……”

    郑绥拍拍她肩膀：“好闺女，人家得先是夫妻，才能和离。”

    旭章问：“你们不是夫妻么？”

    郑绥难得结舌，道：“夫妻得是爹娘。”

    旭章道：“那爹和娘是夫妻么？”

    这是个好问题。

    郑绥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又听旭章道：“小红阿姊说她爹妈从前是一床睡觉的。爹和阿耶一床睡觉，和娘都要分两个屋子。”

    萧?将她搂到怀里，温柔打断：“乖囡，等你大了就晓得了。你现在只需要知道，爹娘和阿耶都是疼你的人，都是陪你长大的人。”

    旭章问：“那阿耶为什么不陪我们了呀，为什么要搬走？”

    又绕回来了。

    萧?哄道：“囡囡不是爱吃酪么？阿耶家里有道糖蒸酥酪，阿耶回来给囡囡端酥酪吃呢。囡囡好好睡觉，明儿一早咱们吃酪。”

    萧?把床铺好，哄她钻被窝。旭章非要他搂着，萧?便脱鞋上床，叫她像之前一样靠在怀里睡。等女孩呼吸渐趋悠长，萧?抬头，见郑绥坐在床边撑着头捏鼻梁。

    萧?帮旭章掖好被，也坐起身，问：“你没陪着她睡？”

    郑绥道：“到底回了京，快四岁的女孩儿，总得分床了。”

    萧?问：“鹏英呢？没看着她？”

    郑绥失笑道：“我还没问你，她酒吃了多少？一回来逮住太阳就亲，那一身酒气，你闺女得躲她三天。”

    萧?也轻轻笑起来，掀被趿上鞋，仍在床边坐着，“小郑将军好大的威风，带着女儿无诏而入，学赵子龙七进七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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