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Lastdance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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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Lastdance(上)从青少年时期开始,权志龙就习惯了冬日的寒意。
一开始是臭美穿得那些夹克衫棒球外套并不保暖,后来是因为需要频繁演出跳舞的衣服不能太厚重累赘,后来他也习惯了这种让人头脑清醒的冷冽感。
首尔的冬日,雪总是没完没了的下,浪漫过了头就变成了一种无边无际的恐惧。
他行走在街头,大面积的积雪被清扫之后,薄薄的雪花被冻成一层冰碴,鞋子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寒意从袖口、领口和脚踝窜到全身各处,冷过了头就变成了一种烧灼感,呼出去的热气变成一团团白雾,权志龙抬起头看向街道的尽头,那里有一盏黄色的灯光在微微摇晃,棚子下面火辣辣红艳艳的年糕冒着乳白色的雾气。
这是……
YG楼下小巷路口的年糕铺?
可是这家不是已经关门很久了吗?怎么算都有几年了,权志龙记得自己退伍之后特意找来才知道那个卖年糕的阿姨身体不好已经回乡下去了,她的儿子和儿媳在附近的街区开了一家紫菜包饭店,他寻过去吃了一次,味道也不差,却怎么都不是记忆里的味道了。
后来店主认出了他,郑重的约他下周再来,特意驱车回乡下,让妈妈做了年糕汤带到了首尔给他吃。
那天已经很晚了,也许下着雨,也许下着雪,总之店里面只有在清扫厨房的夫妻俩,权志龙坐在长桌面前慢慢的吃着那盘炒年糕,面前还摆着一些猪内脏和一碗鱼饼汤、一份金枪鱼鸡蛋紫菜包饭。
可能是吃得太多太杂了,当天晚上他的胃就很不舒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迷迷糊糊的在半梦半醒之间嘟囔道:
“……塔伊,哥的胃好痛,快拿药来救救我。”
权志龙睁开了眼睛。
一种难以言喻的晕眩从头部缓慢褪去,他扶着头坐了起来,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
他昏睡太久,这会儿有点分不清楚现实梦境,坐在床上仔细听了一会儿动静,只觉得很安静。
……是幻觉?
他有些迟疑的看着自己的手,过了一会儿,目光却停留在床头柜上的一杯喝了一半的柠檬水上。
权志龙趿拉着拖鞋走出了卧室,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就连昔日闹腾的两只小猫咪也没有跑过来蹭他讨要吃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顿住,然后轻轻的推开了主卧旁边的房门。
这间的落地窗正对着一片山坡,是个实打实的死角,因此窗帘并不像是主卧那样常年拉得紧紧的。
宽大的窗户下是一个约莫两米的软沙发,上面摆着玩偶和抱枕,从沙发两侧一直到门边,整齐的排列着形态各异的置物架,置物架的前后左右又错落有致的搭着八斗柜和小圆桌、艺术抽屉等,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
此时约莫是下午,因为在下雪的关系,光线不算明亮,沙发前方的地毯上摆了个小巧的取暖炉,正散发出暖融融的晕黄色灯光。
江留月穿着一身白底绿碎花的纯棉家居服,身上搭着一条羊绒毯蜷缩在沙发里睡得正香,两只小猫一只挤在她的枕头那,一只窝在她自然下垂的手臂和胸口的间隙里,一只睡熟了,一只正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看到他走进门来,还伸出爪爪伸了个懒腰。
权志龙站在门口,有些恍惚。
这是一间满是江留月的照片与相关物品的房间,是他时常躲避进来的安全屋,这个房间除了最初的置物柜是工人搬进来的,其余时间就再也没有他之外的人进来过。
无论是摆放还是清洁,权志龙都亲力亲为,他将这视为自己的秘密,在这角落里抛下自己的自尊心,坦诚的面对自己那近乎绝望的想念。
江留月现在躺在那,就像是他这偌大的收藏室里最独一无二的藏品一般,毫不突兀的融为一体。
她本来就在那。
也会一直都在那。
权志龙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径直在地毯上坐下,伸出手摸了摸她被电暖炉烤得微微发烫的脸颊,转过头将取暖器稍微拿远了一点。
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她似乎又瘦了一些,染成蓝色的头发已经开始掉色,让藏在她耳垂上的宝石耳钉变得更加璀璨起来。
他摸了摸江留月的脸颊,俯下身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又忍不住用手摸她的手,捏捏她的手指和手心。
江留月身上散发着一种热烘烘的香气,混合着杏仁与阳光的味道,权志龙没能忍住,一只手顺着她的脸颊抚摸到肩膀,人已经倾身下去,想要吻一下他的睡美人。
“……嘶啊!!!!”
下一秒,他的指头突然传来剧痛,他吃痛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甩手倒退,捂着自己剧痛的手指嘶嘶抽气。
这一声动静可太大了,江留月直接被吓醒了,两只猫也吓得飞窜出去,她茫然的四处张望,过了三四秒才将视线定格在蜷缩成一团的权志龙身上。
“怎么了哥?”
她迷茫的问道。
权志龙此时手指头还是麻的,尖锐的疼痛感褪去变成火辣辣的烧灼,他嘶嘶的抽着气,自己也有些茫然:“啊……呃……我、我好像……被咬了?”
他之所以那么茫然,因为手指上感觉到的确实是类似于咬合力的触觉,指尖也感觉有些许唾液,但当时两只小猫都在乖乖躺着,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不小心碰到了哪只毛的尾巴?
他甩了甩手,正要自我安慰,却看到江留月的胸口方领那,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两下,然后冒出了一个脑袋。
权志龙1号:“……”
权志龙2号:“呵。”
江留月:“……?”
短暂的沉默之后,权志龙发出尖锐爆鸣:“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
对于年轻的自己表示十足的无语和鄙视之后,权志龙趴在江留月的领口呸呸呸了两口,然后十分自然的在柔软的胸脯上找了个好位置,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啊啊啊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啊啊!!”
江留月赶紧一只手捂住胸口的迷你龙,一只手挡住她哥伸过来的杀气腾腾的手。
“哥,有话好好说啊哥!!!”
好好说是不可能好好说的,但权志龙久病初愈,战斗力笔直下降,偏偏她还要在那里疯狂拉偏架,以至于心力也跟不上,一整个面无人色的瘫在地毯上,用一双哀怨的凤眼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江留月着实有点遭不住,手指头隔着衣服戳戳另一个小祖宗,希望他能爬出来,至少不要继续刺激对方。
结果戳了两下,对方就蠕动两下,抓着她的领口怎么都不松开,江留月低头要训斥两句,却看到一个萌物抬着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江留月:“……”
她思索片刻,将自己光溜溜的脚丫子塞到了她哥怀里,然后挤出来了一个谄媚的笑容:“您……您要不凑合抱一会儿?”
权志龙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将她脚丫子甩开:“你把我当什么了!!”
江留月干笑两声,用小脚丫踩踩她哥的膝盖又踩踩大腿,最后塞到她哥的肚子那,另一只脚丫也跟上,在她哥的肚子上蹭了蹭:
“有点冷嘛,哥哥,帮我捂一下。”
“你不会把暖气打高一点?!”
权志龙狠狠瞪她,可伸过来的脚丫确实凉凉的,他于是冷着脸用手握住了她的脚踝,把脚放进衣服里直接贴着肚皮。
“你不是在生病嘛,需要盖着被子发汗,我怕暖气温度太高被子盖不住,只好自己忍一忍了。”江留月没忍住撇了下嘴,半是抱怨半是邀功:“我好歹也照顾两天病号了,干嘛要这样对我,我可是一下飞机就到你这来了,如果我没来的话,哥你现在都在医院打吊水了!”
提到这个,权志龙才想起来那些似梦非梦的片段,最后一点想要较劲儿的心也散了,只能绷着脸坐在那给她揉小腿和脚踝,也不说话,更不给那厚颜无耻霸占着江留月胸口的小玩意儿分哪怕一点眼神。
江留月尴尬的笑了笑,找了个万能话题:“哥,你饿不饿?”
都躺了两天了,权志龙还真饿了。
江留月于是起身做饭,迷你志龙照样还在她胸口趴着,另一位不甘示弱,翻了一双新袜子给她穿上,阴阳怪气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连这点小事都照顾不好自己呢?”
迷你志龙慢吞吞的说:“这房子的暖气一点都不好,和北京的房子根本没法比,好冷啊,塔伊,我想吃脊骨汤。”
权志龙不说话了,气冲冲的走到墙边操控暖气,手指摁下去的力道像是要把屏幕都给摁出裂痕。
脊骨汤要的材料,权志龙这里显然是一样都没有。
江留月先热了一碗红豆粥给她哥垫垫肚子,她坐在吧台那用手机叫外卖送食材过来,迷你志龙扒着她的手腕点菜。
权志龙的勺子在碗边磕得当当响,一碗香甜的红豆粥硬是喝出了酸气冲天的架势。
直到他听见这两个人交谈中定了好几餐的食材,才心头略有松动,语气里带上了意外和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这次,会多待一会儿吗?”
“还能再待个两三天的样子吧,我要回国去录制过年的晚会什么的,之后可能又要忙上一阵子。”
江留月定好了东西就放下了手机,托腮看着权志龙,她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膀,未施粉黛的脸庞有一种素净而恬淡的温柔,半开玩笑的说道:“怎么了,和我一起待得时间太久了会让你觉得无聊吗?”
“……干嘛说这种话。”权志龙有些委屈,他低下头看已经吃得干干净净的碗:“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又不是我。”
江留月:“……啊?”
她下意识的看向正趴在她的手机屏幕上艰难刷屏的迷你龙,又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头发乱糟糟,胡子也乱糟糟的家伙。
他大概是起床之后就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流浪汉一样的尊荣,在这也跟着哭唧唧的撒娇呢。
江留月没忍住笑了。
她一笑,权志龙就更觉得窘迫,他抬起头,凶巴巴的说道:“笑什么!不许笑我!”
江留月笑得更大声了。
在她哥恼羞成怒直接回房间自闭之前,她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下巴:“哥哥,你现在……看上去真像个老头子。”
权志龙摸了一下下巴,嗷的发出一声惨叫,他满脸通红的从高脚凳上窜了起来,大概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说不上好看和帅气,甚至还有一些落魄和邋遢,手指摸到的胡子茬都出来一层,躺了两天脸肯定也肿的不像样,刚才那种作态,简直是尴尬到可以钻到地心去。
江留月捧腹大笑,她笑得太开心,惹得权志龙恼羞成怒,索性跑过去揪着她的脸蛋用胡子茬蹭她,蹭得她哇哇大叫,脸蛋都红了一片才解气。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
江留月被抱得喘不上气,她忙不迭的道歉:“你一点都不老头子……啊哥哥对不起!!”她又发出惨叫,最后不得不给出优厚的条件来招安:“我给你刮胡子,哥,我给你刮!!”
十分钟后,权志龙脸上敷着热毛巾坐在小圆板凳上,江留月拿着刮胡刀一脸好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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