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家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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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被称为紫阳花,乃是东瀛误传。此花若以血滋养,不过一月,蓝色花萼将尽数变为红色。防风跟我说,她并没有瞧见赵相身上的伤口,屋内也没有血迹,却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所以这血是去哪里了呢?”阒静的屋内,瓷碗跌落的声音应声而起。
老鸨原本存了一丝希望,看到这反应,已经明白了所有,脸色渐渐苍白起来,扭头叫人,就要破门而入。
宁菱静静看着这道红门。
她曾经在这道门吃过许多闭门羹,许心一直不肯见她。
她绞尽脑汁与其拉近距离,终究是于事无补,许心不爱华贵的绸缎珠宝,也不喜价昂的名师制琴,一直将她拒之门外。
直到三月前,她眼前这扇门才被它的主人亲自打开,她提出了一个交易。
只要帮她一个忙,之后无论自己问什么,知无不言,和盘托出。
这个忙,就是帮她找到治愈广疮的方子。
广疮是流连于烟花场所的病症,也是人们口中的无法治愈的“脏病”。
宁菱原以为她是为了给自己找治病的法子,可没想到,她是为隐匿在司州街坊内大小娼寮的女子寻一个救命的方子。
她当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命运捉弄。
“娘子,你我相识数月,虽然只有只言片语的照面,可我知道,你身不由己,却心地纯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若你愿意,我很希望你能与我说,或许我们能够一起解决。”
门上的红漆映进她清澈的眸子,但那一片猩红并未衬得她慌乱急躁,反而一犹如傍晚平静湖面之上一轮柔和斜阳,宁静柔和。
“宁娘子,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宁菱再度抬眸,紧闭的门页已经退居两侧。
“对我一个将死之人。”
视线的正中央,弱柳扶风的身影缓缓站定。
她的脸色比老鸨还要苍白。一双眸子里光亮尽无,似乎这段路的行走,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病态尽显,视线朝宁菱投去。
她看向宁菱的,有探寻,也有嘲弄。
“没有误会,人的确是我杀的。宁娘子,我泼在你身上的脏水,没想到你竟然自己洗白了,我自认倒霉,没什么可说的。”
她旋即又看向一侧的江?,“江大人,可以叫你的人来抓我了。”
一旁不作言语的赵远星忽然夺步上前,一把捏住许心的脖颈。
“我大伯究竟跟你有何怨恨,你要这么对他!”
被夺走了呼吸,许心苍白的脸色回了血色,但依旧苍白的唇角无所畏惧地勾起畅快的笑容。
“赵将军,我没有恨屋及屋,你应该庆幸。”
“猖狂!”
“究竟是谁借势猖狂,还说不定呢,赵将军,你难道真的以为,你今日所成之就,仅为你之倾力,与你家族的托举吗?”
“你要是再诡言,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就请赵将军给我个痛快。”
许心的眼里没有一丝畏惧,从她开门的一刻,她就做好了人头落地的准备。
赵远星的手也当真在蠢蠢欲动。她腰间剑刃,寒光闪烁。
江?正想唤于佼,手腕处忽然一沉,一只纤细的手隔着衣袖浅浅抓了下他,银牌也轻轻的触动里撞上他的腕骨,下一瞬,手即刻松开。
江?顺着那手视线上移,最后停在那双始终处变不惊的眼眸。
这应该是两人相识以来的第一次接触了。
宁菱知道他排斥自己,碰了一下就立即离开,仰头同他对视。
“青楼人多眼杂,若是当众押人,难保不会引起慌乱,这件事想必还不到张扬的时候。”
也许旁人会嗤之以鼻,但宁菱还是想为心里这个念头博一博。
留给曾经冠绝六州,名动京城的女子,一个体面。
只是,玉扳指在指间回旋,举棋之人依旧不定。
那手又碰上了他的腕骨,这次并非上次那般蜻蜓点水的触碰,纤细的指节借着衣衫的遮蔽,轻轻地捏了下坚硬的骨节,掺着半分威胁驻留在原地。
静默里一阵无声的对峙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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