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家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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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江?的视线再次向下,这次她那双狡猾的眼眸,竟然让他窥探出恳求的意味。
在宁菱的视角,这是拜托。她不知道江?的心思,以为他还是不松口,继续劝说:“大内估计早已得了消息,现下却还是按兵不动,显然还是想让江赵两家先处理,若是还未查明就轰动全都,难保都城上下慌乱,大内不满。”
江?最终移开了视线,看了一眼许心苍白的面容,唤了身后的于佼。
“大人。”
“备辆马车带她回去,再叫个大夫给她看看,免得到时因为身子耽误了审问。”
“是。”于佼领了吩咐,
就让老鸨派两个侍女陪同许心,马车也很快就派来了,把人从后边的偏门接走了。
行礼告别江?,于佼特意多看了宁菱一眼,以往知道她不得欣喜,见面也不够恭敬,这次离开倒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极其恭敬的礼仪。
宁菱有些讶异,按规矩回了礼仪。
宁菱为她的周旋,许心心底明了。
她苍白的脸上艰难地扯出一丝笑,缓慢地朝宁菱行了一个女礼,身影便慢慢消失在回廊里。
宁菱收回目光,垂下眼眸遮去落寞,向江?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女礼。
“谢大人。”
江?听着她的恭敬郑重的道谢,未出一言,转身便下了楼梯。
走下最后一阶,他忽而回头:“一个时辰后,来刑部把你的人带走。”
宁菱欣喜,正要再朝他再行一礼以作谢,那人蓦地转身,在身后众人的簇拥下,最终消失在宁菱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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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忍着些,这药粉撒上会有些疼。”
天冬捏着药瓶,微微倾斜抖出药粉,均匀地敷在那道狭长骇人深可见骨的伤痕上。
宁菱咬死了嘴唇,直到尝到铁锈味,她才放弃折磨整张面容上唯一红润的地方。
“我没事。这会应该已经到刑部放人的时候了,你去叫相九把防风接回来吧。”
“相九早就去了,娘子不必担心。”
天冬轻轻吹着伤口,随后拿起纱带包裹伤口,动作尽力地轻微:“这赵将军也真下得了手,看把娘子这手伤得,这伤若是不好好治,以后娘子的手都会有很大问题的。”
“换做是我,亲人被人杀害,还是最疼爱自己的亲人,我只怕做的比她更狠。”
“娘子,你怎么还为她说话呀。我们压根就没对赵丞相怎么样,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娘子的命,当时那架势,若没有主君挡着,那第二剑就要落在娘子要害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宁菱垂眸。
也不怪赵远星这样。
她心底也有人,虽没有经历被人横刀夺爱,但也曾因为心上人与姑娘多说一句,便暗暗吃醋,若是有人在结亲之际把人抢走,她估计要发疯,怎么可能对那个鸠占鹊巢的人有好脸色。
赵远星看江?的眼神,曾经她也有过,若当初没有她横插一脚,这对有情人早已终成眷属。
只能说有太多事情凑到了一起,她跟赵远星没有朋友的缘分。
她抬手配合天冬包扎,洁净的纱布束在纤细的手肘,遮住那道伤痕,疼痛一起一伏:
“毕竟,我先有错在先,今日一事,就当赎罪吧。待父亲一事结束,这个位子物归原主,这些恩怨应当也能消散了。”
天冬见宁菱的手活动地并不自然,开了纱带调节松紧,叹气道:
“娘子,咱们还什么都没问到呢,许心娘子就进牢里了,一时半会算是出不来了,这线索一断,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呀?”
宁菱见她绑好了结,活动着手试了试。
这正是她所忧虑的。
那个医官是目前她能寻到的唯一线索,而许心娘子是找到这个医官的唯一突破点。如今这棘手的局势打得她措手不及,她确实应该好好想想,接下来到底该怎么走。
午间的天顶云层被刚劲的北风吹开,罕见地露出一轮红日。
宁菱边抬手试着活动,边透过窗看那照到日晷的日头。
时间比她想的要走的快些。已经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