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跪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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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两个挥着木棒的家丁朝宁菱走去,天冬连忙上前阻止。“老夫人,娘子才刚受了赵将军一剑,身子本就伤着,不能动家法!”.
只是哪里有人愿意听她说话,嫌她挡路,两个婆子一人架着一个胳膊把她拉到一边,又死死钳着,天冬动弹不得,只有眼睁睁看着宁菱身后,那比她胳膊都粗的木棍狠狠在她背上落下。
力度实在太大了,宁菱压根受不住,身子往前倾去,指尖抵在地面,按出几个血印。
“娘子!”天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再度苍白下去,两个婆子见她有所动作,甚至抓得更紧。
“喊什么喊,下一个就到你。”
这个威吓的间隙,宁菱又受了一棍。
这棍子比她想得要重,两下她就要受不住了。
余光里,扬起的椴木停滞在半空,在划出一道下垂的弧度后,第三次实实地落到了她的背上。
力度以背为点,发散到四肢,宁菱只觉得四肢末梢刺冷骤起,而后背上一股灼热的疼痛陡然席卷,刺骨的北风吹来,竟未觉一丝凉意。
宁菱眼底骤然一黑,身子脱力往前扑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从前从未受过刑棍,她不知道,这棍子打下来会那么疼。
这还只是庭院的家法,刑部的刑罚,只会更加痛苦不堪。
宁菱蓦地想起父亲。他被自己检举,抓入狱中时,也受了这种刑罚,阿娘去看他,他趴在床上,话说不出来,阿娘哭得不行,他也没办法安慰,只能平静地望着她。
宁菱知道,他在把阿娘托付给自己。
张合的嘴巴在呼吸,可只要一用力呼吸就疼,疼得他不受控地流泪,这是宁菱第一次见他流泪。
她知道他疼,可只有亲身体会了才知道,才能知道他当时究竟受了多大的痛楚。
干涸的眼眶陡然湿热,宁菱把脸埋进臂弯,借势抹掉眼泪。已经够狼狈了。
北风刮进了嗓子,宛若一把刀刃剜着血肉,血腥味弥漫。
天冬好像哭了,余光的边角可以看到她挣扎的身影,似乎在喊什么,但她耳边嗡声四起,几乎听不清她的话,家丁将她拉起来,扶正她的身子才方便受刑。
她双手撑在膝盖上,指骨攥紧了衣角,头上一丝不苟的发髻也在棍棒的挥舞下散开,碎发在北风的吹拂下,在她脸上落下一片痒,宁菱还没来得及去感知,又一记棍重重落下。
这次她直接栽到了地上。
脱力的身子如同一滩烂肉瘫在地上,四下下人不少,这番狼狈的样子,落在各人眼里,自是神态各异,颜面全无,但她已无力控制了。
喉间一股铁锈味翻天覆地地发作,一股恶心更是呼之欲出。
宁菱艰难地压下那股作祟的恶心,身子一起一伏尽力呼吸,带动着背上的痛意传遍全身。
她朝前上方梁瑶的方向看去。
刑数未定,家法轻重,全看眼前诵经妇人的意思。
她有些撑不住了。
但不知何时,她遣人带来佛串,降香黄檀佛珠在指间一颗颗转过,诵经者肃容念诵,并没有看到一侧格格不入的渗血衣衫。
一只手再次揪住了她的衣裳,将她身子扶正后,那沾了殷红的杖再次凝滞在空中,余光中十分显眼。
宁菱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绷紧全身去迎接这一击。
彼时寒风再度席卷,闭上眼前模糊的一片,宁菱隐约听到院墙边整树随风舞动的??桂叶,随风飘了一院。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也听到了一阵细叶上的踏步声。
侧目一看,错乱扑叠在地上的叶片,清晰的叶脉在闯入她视线的一秒后,被一双乌皮靴盖住。
她好像见过这双鞋子……
她尽力抬头去看那隐匿在衣摆中的面容,恍惚中,不待她窥探,那鞋履的主人便开了口。
“孩儿见过母亲。”
熟悉的低沉声线。
但在宁菱的记忆里,这股声线的腔调应当是高高在上且冷意凛凛,不像今日这番毕恭毕敬,温声细语。
梁瑶这才睁开了眼,满眼欢喜地起身,上下打量。
“?儿,你回来了……”
江?接住那双颤颤巍巍的手,温声道:“孩儿让母亲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梁瑶掩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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