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求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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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宁菱却是没有心思去管了。

    从祁永的话看来,他一家都在司州定居,且家中有人生病,应当暂时不会匆匆离开司州,她再派人去跟着,应当不会失了他的踪迹

    只是棘手的是,祁永迟迟不愿透露实情,她该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地开口?

    帘子被风越吹越高,宁菱的目光偶然望去,便见许多街坊屋舍前都挂着白灯笼。

    按照司州的传统,这些夜里燃的白灯笼应当是祭祀逝者的。

    她问马夫:“这灯笼,是祭祀赵丞相的吗?”

    “是啊。”提到赵案,马夫明显动容了,“赵丞相爱民如子,担任大昭朝丞相的几十年里,轻徭薄赋,大伙交的少,留给自己多,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红火,心里都很感激他,不曾想他竟遭奸人下手,知天命之年撒手人寰……”

    “是吗……”

    宁菱望着那泛光的灯笼,明明是温和的暖黄色,但她却感觉异常地刺眼。

    朝廷的各项事务进行运转,离不开国库支持,而税收是国库收支的重中之重,既要保持薄赋惠民,又要维持日常开支与军费支撑,之中金钱的空缺该找谁去弥补呢?

    宁菱眼底划过一丝讥讽,须臾放下了帘子。

    没有人会去想,更不必说伸张,更不必说不平。

    所以这些苦难,屈辱,不公,都被藏到九泉之下,湮灭于黄土之间。

    风雪跟了她一路,等到了江府门口,宁菱的身子已经僵了。

    没有知觉的双脚勉强落地,小心地走进府里。

    天冬在院门焦急地等着,伞面上攒了厚厚一层雪花,显然等了许久,远远见到宁菱,欣喜地迎了上去。

    她将伞往宁菱那边倾着。

    宁菱见她,连忙问道:“防风怎么样了?”

    “娘子莫急,防风没事,就是晚间发了烧,现下睡下了。”

    宁菱闻言,改了方向,朝防风的屋子走去。

    临近进门时,她放缓了脚步,轻轻推开门。

    床榻上的人正熟睡着,被开门时偷溜进来的风吹乱了些许碎发。

    宁菱走到她身边,摸出她的手为其诊脉,直到诊出脉象平稳,才稍稍放下心,转身为她换了块新的帕子,压好被角后,轻手轻脚的出去。

    待离得稍远了,她转身吩咐着天冬。

    “天冬,你明日去一趟徐家,叫阿?选一些滋补名贵的药材,给千水巷永康医馆西侧的第七间宅子送去。再派几个我们自己的人,在那间宅子附近守着,若那家人有什么动静,跟着他们,即刻来通报我。”

    “然后,去请司州城里最好的葬仪师,让他务必把后日午时后的时间空出来,价钱的事好说,他提价。”

    “最后,去欢喜院告诉清英娘子,若想来送许心娘子最后一程,麻烦她后日去葬仪师处等待。”

    天冬一一应下。

    一阵风陡然袭来,天冬忙将伞朝宁菱那边遮去,护着她进了屋里。

    今日一连发生了许多事,几乎可以说没有休息的丝毫时刻,但宁菱回屋也没有心情休息,马不停蹄往案牍边走去,打开一个箱子,而后从一沓布满字迹的纸堆里寻出了一张,放入怀内后,抬步又往那风雪中去。

    忙往里添炭的天冬正要问道,便听见已经踏出门槛的人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去去就来。”

    匆匆的脚步踩着地上残雪,不多时便离了院子。

    腕骨跟背部的伤在寒风的挑拨下,难忍的疼痛遍布全身,宁菱的脚步这才被风雪与疼痛一齐拖缓。

    她短暂地停了两步,缓和后又抬步走去。

    没有办法,时间不等人。

    尽管她没见过赵远星几面,但今日这一见也能够让她摸清她性格一二分。

    何况,赵案是最宠她也是她最亲近的伯伯,大理寺这个判决,对于赵家人来说足够,但对于赵远星来说,或许不够。

    宁菱深吸一口气,尽力去忽略身上那些难熬的疼,一只手按在胸前,护好怀里的东西。

    她住的院子离江?远许多,走了约莫两刻,方才到了他的书房。

    通报后,仆人请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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