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8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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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面。就是他。”郑绥看向沈娑婆,目光又移到二人交握的手上。两人互相问过好,郑绥便道:“臣去拜见皇后殿下,先行告退。”
萧?问:“一会一块吃饭吗?”
郑绥觐见杨皇后之后,总会来东宫站站,大多一起用膳。
郑绥道:“臣尚未归家,还未拜见家母。”
沈娑婆也笑道:“殿下要同将军叙旧,也不在这一顿饭的功夫。来日方长呢。”
***
既如此,郑绥便先行辞去,我和萧?也回东宫。萧?近日向皇帝替我求了鱼袋,好作出入宫闱之用。
那我和他相好的事,皇帝是知道的。
进了殿门,我便松开萧?的手,往里头去抱琵琶。等坐定调好弦,萧?仍停在帘下看我,神态有些惴惴。我便笑道:“殿下站着干什么,过来,臣今日和众位同僚新编了龙虎谣的调子,殿下听听看。”
萧?应一声,走到我身边坐下。我将新曲弹一边,见他仍半低着头,笑道:“殿下,心不在焉什么呢。”
萧?道:“我同他就是说话而已。”
我故意问:“他,哪个他?”
萧?有些着急,叫我:“七郎。”
我笑道:“好啦,臣虽小心眼,但还不至于不讲理。小郑将军少在京城,以后还不知多久回一趟,臣也犯不着为个几年见不着一面的故交吃醋。”
萧?神色却有些微妙,我等了一会,他才开口:“七郎,只怕今后,我要常同绥郎打交道了。”
听他讲完原委,我将琵琶搁在榻上,只是说:“那也是国事,是皇命。国事最大,皇命难违。”
萧?忙抱我的手臂,也不敢撒娇,只低声说:“七郎,你别这样。”
萧?性子软和,却少见他这副作态。我乐得逗他,继续没什么表情地问他:“殿下的意思,不就是撇臣在京城,和小郑将军一块南下么?”
萧?忙道:“这是公事呀,不是我的私心。”
我道:“是公事,这才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呢。再说,殿下今日见了小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
萧?嗫嚅:“他是我少小的朋友,你之前,我只有他一个朋友。”
“那就是高兴。”我咀嚼那两个字,“绥郎??听着倒像叫情郎。”
萧?坐得更近,下巴垫在我肩上,说:“不是的,我打小这样叫。”又问:“你若不放心,跟我一块去,好不好?”
他气息吹在耳边,有些风抚发丝般的微痒。我心中受用,故意道:“殿下是去忙公事,臣跟着算怎么回事?”
萧?说:“你们不是在编新曲吗,就当出去采风。南地民歌独特,如能入曲也是极好。”
他要去拉我的手,手臂一动带得我袖子一撂,便听萧?急声问:“胳膊怎么了?”
我看向手臂上那条伤口,已不渗血,便道:“今日搬乐器不小心划伤了,小伤口,不妨事。”
萧?却着急,“也不包扎也不上药,你干什么呀?”
我见他要找药箱,忙拉他过来,笑道:“殿下,臣和你闹着玩呢,臣没生气。你是去忙正事,臣不该耽误你。”
萧?叫我抱着,轻声说:“你不会耽误我呀。白日咱们各忙各的,晚上一块吃饭罢了。”
我笑问:“晚上只一块吃饭吗?”
萧?没答,红意却从耳后染到脸上。许久,我才听他低低问:“那你去吗?”
我看向手臂伤痕,终于下定决心,叹道:“不敢拂逆钧令。”
***
郑绥辞宫还家时已经黄昏,刚跨过门槛便听府中一片哄乱。丫鬟见他来,忙拉着他往里赶,叫道:“郎君可算回来了,国公爷和夫人在里头哭作一团,求咱们夫人入宫见娘娘呢!”
听闻外祖一家登门,郑绥心知何事,赶忙入内。正听外祖母冲母亲杨茗哭道:“冤孽,冤孽!我一辈子生养你们兄妹三个,只图有人养老送终。你哥哥犟种一个不说也罢,你妹妹尊为国母,本以为满家能过过太平日子,谁知她一出口就要你爹的命,我在外头磕头都不肯见哪!阿茗,好闺女,爹娘就剩下你一个贴心的孩子,你去求求你妹妹,求她高抬贵手给咱们全家一条生路吧!”
郑绥快步冲上前,将外祖母搀扶起来,柔声道:“渭婆快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温国公夫人却不肯起身,靠着他哭道:“你小姨好狠的心,挖了咱们家的爵位就是断了杨家的命根!温国公府百年荣光若毁到你渭爷手里,他这把老骨头还怎么活唷!”
郑绥轻声道:“渭婆,这事儿,求皇后没用。”
温国公夫人一愣,瘫坐在一旁椅中的杨韬也看过来。郑绥终于扶她坐下,道:“渭婆细想,含元殿外禁军把守,皇后殿下又是如何越过禁军队伍脱簪待罪?庙堂状告非同小可,殿下又身为国母,如果所求与天心相悖,陛下又当如何?”
国公夫人颤声道:“是陛下的主意?”
郑绥道:“陛下当政十数年,手段之雷厉渭婆眼见耳闻,从前的汤氏、如今的王云楠下场如何?”
国公夫人叫道:“你渭公若是罪大恶极我认,可他只是替门下走动关系,旁人送上府的孝敬,退回去要寒人家的心!只这样芝麻大的事,陛下要夺爵罢官,也太过了!”
郑绥沉声道:“以我所见,杨家甚至不在陛下眼中。陛下处置渭爷,实则是一道檄文。”
杨韬眉头紧锁,道:“阿绥,